第十三集
３３１办公室，日
总经理办公室里，仲孙梅雪站在郭震南身边，等他批了文件打印。
仲孙梅雪画外音：“总经理多有阳刚之美啊，我要是能嫁一个这样的老公，也不枉做个女人了，可惜他有老婆了。做不成夫妻，做情人如何？”
郭震南批好文件，道：“打印五份吧。仲孙，以后你不要靠我这么近，请保持距离。”
仲孙梅雪取过文稿，嗲声问：“总经理，你看我美不美？”
郭震南道：“我只看你称不称职，工作干的如何。”
仲孙梅雪道：“总经理，现在有几个男生在追我，我好想和他们谈恋爱。”
郭震南道：“公司不禁止员工谈恋爱呀，有人追是好事儿，你谈吧。”
仲孙梅雪道：“可我心里有人了，朝思暮想，为他茶饭不思。”
郭震南哦了一声道：“那你就嫁给他好了，他爱你吗？”
仲孙梅雪艾怨地道：“谁知道呢？我爱他爱得发疯，我想，不能结婚，做情人也好。现在成功的男士，不是都有情人吗？没有情人的男人，都有病。”
郭震南哦了一声道：“是吗？有个情人好吗？”
仲孙梅雪道：“好啊，当然好，有了情人，生活才丰富多彩，不再单调；有了情人，才能享受到爱情的甜蜜，****的美妙。我可以为情人一辈子不嫁，为他牺牲。总经理，我不是燕赵佳人，也算南国丽人吧？我没有财产，但是有一腔柔情啊！我们南方女子个个温柔多情。”
郭震南道：“你去打印文件吧。”
郭震南目送仲孙梅雪扭着水蛇腰走出办公室，心里想道：“这个女人得趁早儿打发走，不然她会破坏我的家庭幸福。”
郭震南给人力资源部经理打电话：“给仲孙梅雪发半年的工资，解聘吧。”
３３２柳家，傍晚
柳婷婷问郭震南：“你为什么把仲孙梅雪解职聘？她不是个很称职的女秘书吗？”
郭震南道：“因为她有非份之想。”
柳婷婷哼了一声道：“如果她是个大美人，你只怕早就把她弄上床了吧？你们这些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郭震南道：“婷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有意思吗？”
柳婷婷道：“看看我们这个社区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的？哪个没有小秘、情人、二奶？”
郭震南道：“你天天和那些太太们打麻将，她们给你灌输的吧？交流得来的经验？”
柳婷婷挑衅地道：“是，怎么着？你心虚了？害怕了？想把仲孙辞了，另选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我己经成了黄脸婆儿，不可爱了，是吧？”
郭震南摇头道：“婷婷，你活得累不累？这样子无端地猜疑，我感到很没趣，很累。”
柳婷婷冷笑：“离呀，可以离婚，另找个一个可爱可疼的小美人啊。也不用到外面费事儿，本公司车间里漂亮的打工妹儿很多啊，有燕赵美女，也有南国佳丽，我可以成全你。”
郭震南道：“这可是你说得啊。”
柳婷婷道：“是我说的！我早看穿你了，你和那些色狼、花心男人没啥两样。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大陆土仔！”
郭震南忍无可忍，立即收拾东西，离开家，在门口回过头道：“明天我们在街道办事处见。”
３３３旅馆，夜
郭震南在旅馆开了房间，抽了一支烟，取出纸笔起草离婚协议书，想到孩子，打电话问婷婷：“儿子跟你还是跟我？”
３３４柳家，夜
柳婷婷吼道：“儿子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柳思北问：“婷婷，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婚？”
柳婷婷道：“他，他花心！他和那些花心男人没啥两样！”
柳思北问：“你有证据吗？”
柳妈妈也道：“婷婷，是你多心了吧？我可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柳婷婷道：“他，他把仲孙解聘了，嫌她长得不漂亮，要另选个小美人当秘书。”
柳思北道：“解聘她，也许另有原因，你问他了吗？”
柳婷婷道：“他，他说她有非份之想。哼！什么非份之想，还不是嫌她又老又丑？人家的女秘书个个年轻漂亮，他的女秘书三十来岁了，个子矮，皮肤黑，高拳骨深眼窝大嘴巴，长得难看？”
柳妈妈道：“我也觉得不般配，带不出去。你特意给他选这么一个丑女当秘书的吧？”
柳婷婷道：“现在的老板和女秘书，很容易发展成情人关系，所以我给他特意挑选的。我在网上看到一份贴子，说有一个美女秘书，相亲八次，男方一听说她是女秘，就不肯和她谈了，残花败柳，残山剩水，谁肯拾垃圾？现在大陆的潜规则太多了！女秘被潜，女艺员被潜，女研究生被潜，房地产被潜，不知还有多少潜规则。”
柳思北道：“我和小郭子谈谈再说吧。我看女婿全身心地投入事业，为咱家打拼，不像一个花心的人。”
柳婷婷道：“爸，那些董事长、总经理之类，有几个好东西？是大陆最腐败的群体。表面上看像个人，其实最不是东西！看看高档住宅社区，有多少二奶、小三、小四。”
３３５茶馆，日
郭震南痛苦地道：“爸，我从来没想过和婷婷离婚，也没有什么情人、二奶、小秘的，也没买春嫖妓。婷婷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柳思北道：“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婷婷为什么变成这样？是现在的社会腐败现象，让她有一种不安全感。你想，社区那些阔太太们在一起打麻将，谈得最多的话题是什么？”
郭震南道：“我感到活得很累，很压抑。婷婷有一种高高在上，是她给了我一切的优越感。爸，我决定辞职，另谋职业。难怪男人都不愿娶女强人，多金女、千金小姐。”
柳思北沉吟了一会儿，问：“你也想离婚？”
郭震南道：“先分居一段时间，两人都冷静地想一想。”
柳思北只得道：“也好。富贵逼人，婷婷让我宠坏了。”
３３６火车车厢里，日
郭震南望着窗外景色，表情沉重。
３３７上海
茶楼，日
郭震南请业务往来的老总们在茶馆喝茶，帮忙介绍职业。
３３８咖啡馆，日
一家美国企业董事长玛丽。格兰特小姐约见郭震南。格兰特是个美貌出众的金发女郎，二十五、六岁，两人在咖啡馆见面。
格兰特打量郭震南半会儿笑道：“密斯特郭，你是中国北方人？”
郭震南点头道：“是，从陕西省来的，不过，我的祖藉是山东省的，父亲从军队退伍转业，安置到陕西省铁路上工作。”
格兰特道：“陕西省我知道，兵马俑，你像兵马俑。”
郭震南一头雾水地道：“我像兵马俑？”
格兰特道：“我的中国话说得不好，我是说，我的意思，你的身材像兵马俑一样高大，挺拔。”
郭震南笑了起来，道：“我身高一米八三，国际标准身高。”
格兰特道：“我在复旦大学留学，学习中文，今年就结业了。我祖父在中国投资，他去世了，指定我继承他的遗产，我一直想找一个了解中国，会管理，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给我管理公司。一个同学的父亲向我推荐了你。只要你管理的好，我会给你高薪的。如果不称职，我会炒你的鱿鱼，你明白吗？先试用半年。”
郭震南道：“我明白，如果不称职，我也没脸再干下去。”
格兰特道：“你给我的初步印象很好，我很喜欢。我祖父是二战老兵，参加过朝鲜战争。他投资的企业，本来在台湾，一九九六年转移到大陆的。祖父很喜欢中国文化，喜欢中国的茶、瓷器、字画、音乐。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有一个哥哥，经营的是农场，种花生、棉花、柑桔，他喜欢种地，培育果树。”
格兰特端起咖啡杯子道：“我也喜欢喝茶，不太喜欢咖啡。来到中国留学后，我又喜欢上了中餐。”
郭震南道：“我请你吃晚餐吧，你喜欢吃川菜还是鲁菜、淮扬菜、粤菜、闽菜、湘菜？”
格兰特笑道：“你点吧，我不懂的，不知道哪种菜好吃。不过，我知道你们中国男人请女士吃饭，是喜欢埋单的。我听说，来中国的老外们，都喜欢糖醋肉、宫保鸡丁、芳香排骨、麻婆豆腐、水饺、抄手的，还有，没有经过性生活的年轻小鸡儿。”
郭震南笑了，道：“那叫童子鸡。”
３３９饭店，日
饭店包间，郭震南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长城干红葡萄酒，和格兰特边吃边谈。
格兰特道：“在中国生活了几年，我喜欢上了中国，也喜欢读中国的书。”
郭震南问：“你读过哪些中国的书？”
格兰特道：“《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儒林外史》、《西游记》，还有金庸、古龙、孤独红、陈青云的武侠小说。我最近买了本刘心武解读红楼梦的书，还有一些红学家的研究书，读了后，对红楼梦这部书有了新的理解。你读过我们美国小说吗？”
郭震南道：“你们美国的长篇小说，我只读了二本，一部是《乱世佳人》，一部是《南北战争乱世情》。”
格兰特道：“这两部书我也喜欢。你们汉语太难学了，掌握了汉语，再读《红楼梦》，才体会到这部小说的伟大。为什么黑种人学汉语，比我们白种人学的好，说得流利？”
郭震南笑道：“我虽然没见过大山、大牛、爱华，但他们常在电视上露面，他们的汉语说得非常流利呀。多和中国人会话，就会说流利的。”
格兰特道：“你把这几样菜名给我说一下。”
郭震南道：“我点的都是川菜，这一盘是苦瓜干煸鸡，苦瓜有降血糖、清心败火的作用；这一盘是东坡肘子，肥而不腻，香烂可口；这一盘是烤鸭，用这种荷叶饼卷上葱段、黄瓜条、面酱、烤鸭片卷起来吃；这一盘是锅贴豆腐。”
格兰特学说了一遍，问：“煸是什么意思？”
郭震南道：“煸是一种烹饪方法，炒菜时不加高汤，干炒。”
格兰特道：“你会煮饭炒菜吗？”
郭震南笑道：“会呀，等我安顿好了，请你吃我做的饭，包饺子给你吃。你信什么教？”
格兰特道：“哦，基督教，不过，我不是一个忠实的信徙，常常忘记到教堂去。”
郭震南道：“我怕你是伊斯兰教，因为，伊斯兰教有些食物是不吃的。”
格兰特问：“你呢？”
郭震南道：“我是共产党员，无神论者。”
格兰特笑了起来，道：“共产主义，现在世界上还有几个共产主义国家？你们中国现在是吗？”
郭震南道：“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吗？”
格兰特道：“好的好的。你点的这几个菜，很好吃，在我们美国的中餐馆，是吃不到正宗的中国菜的。哦，对了，我祖父在黄浦江边买得有房产，空在那里，你可以住那儿，不收你的房租，条件是，给我煮中国饭吃。”
郭震南道：“可以呀。”
格兰特问：“你有车吗？”
郭震南道：“我可以买一辆。我有驾照，会开车。”
格兰特道：“我祖父的车闲在那儿，送给你使用吧。不用也要交钱，是一辆林肯。”
３４０柳家，日
柳婷婷站在客厅里，感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了往日的温馨，不由悲从中来，欲哭无泪。
３４１歌厅，日
歌厅，柳婷婷流着泪在唱歌：“秋风阵阵秋风凉，秋山秋叶秋草黄，长空雁儿飞南方。孤雁失群，声声哀鸣，凄凄凉凉痛断肠。一杯苦酒谁分享，泪珠儿日夜挂脸上。海誓山盟言犹在耳傍，抛妻弃子走他乡。负心郎呀负心郎，红绡帐里卧鸳鸯，可曾想，弃妇悲号恨夜长？自古女儿多痴情，有几个对爱专一夫君儿郎？负心郎，负心郎，在何方？有了新人忘糟糠。”《负心郎》
彬彬流着泪喊道：“大姐，你别一口一个负心郎，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知道你爱大姐夫，可你这样子的爱，谁能承受得了？”
婷婷流着泪摇头道：“三妹，你还没结婚，你不懂的。没有不偷腥的猫，没有不花心的男人。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亲，家花没有野花香。”
彬彬道：“你是无端猜疑，大姐夫不是这样子的人。”
婷婷道：“我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哪个老总之类的没有二奶、情人、小秘？咱们社区生活着多少个二奶、小秘？”
彬彬道：“大姐夫没有，他没有的。”
婷婷哽咽道：“金屋藏娇，他会让我们知道？郭震南，没有我，你能坐上总经理的交椅？能年薪百万？好啊，你有地位了，有钱了，就看不上我这黄脸婆了！郭震南！我恨你！我恨你！”
３４２车间，日
郭震南在车间里视察，这家企业生产的是减速机、离合器、电机设备，格兰特和他一起视察。格兰特道：“我们公司的产品，大部份返销美国。”
郭震南道：“这些产品，我看像是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的配件。”
格兰特道：“是汽车、拖拉机、推土机配件，用到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上当然也可以。我只是按订单生产，不问用途。祖父让我来华学中文，就是想把这家企业交给我经营。”
郭震南问：“你在美国大学毕业后来华的？”
格兰特道：“我是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郭，你是个很有管理经验的内行，原来是干什么的？”
郭震南道：“我原来在一家国企工作，担任分厂长，后来到苏州一家台资企业担任总经理，这家企业是生产电子产品的。”
格兰特道：“我决定正式聘用你，年薪六十万美元，你能接受吗？”
郭震南笑道：“如果多一些，当然更好。老和尚化缘，多多益善嘛。”
格兰特笑道：“我想我给你的不少了。我现在毕业了，和你一起来管理这家公司。我主要负责销售，你负责生产。我有一半的时间，将会在中美之间飞来飞去。今晚上，你给我做什么饭吃？”
郭震南问：“你想吃什么？”
格兰特道：“我在同学家吃过一顿饺子，包饺子好吗？”
郭震南道：“我们一起到蔬菜市场买原料吧。”
３４３蔬菜市场，日
蔬菜市场，郭震南和格兰特买了一袋小袋包装的饺子粉，一条捍面棍儿，又买鲜肉、芹菜、调料、生姜、大葱、酱油、醋。格兰特问：“需要这么多的餐料吗？”
郭震南道：“是啊，包饺子是比较麻烦的。”
３４４格兰特家厨房里，傍晚
郭震南教格兰特和面、调馅、捍皮、包饺子。格兰特道：“果然很麻烦，不过，很有意思。你们中国菜虽然好吃，但是不能像肯德鸡、麦当劳一样统一标准，量化生产。”
郭震南道：“你说得是，但这也正是中国菜的特点，每一个厨师烧出来的菜，都有他的特点，各有各的风味，各有各的特色。肯德鸡、麦当劳天天吃，会不会吃腻？我以为，中国菜、法国菜、俄罗斯菜，在全世界菜的金字塔尖上，你们美国，好像没有什么名菜。”
格兰特道：“我们美国是个移民国家，全世界有的菜，我们都有。”
郭震南道：“对了，印第安人才是美国这片土地的主人。你们美国人天天讲人权，翻开你们美国的二百多年历史，真是莫大的讽刺。”
格兰特道：“我的祖上是法国人，移民到美国的。不过，是在一百多年前移民到美国的，手上没有柒上印第安人的鲜血。”
郭震南道：“你祖父也喜欢读书吗？我看这屋里有几个大书柜，藏书不少。”
格兰特道：“是的，祖父非常喜欢读书，其中二个柜子里，是你们中国的书，有不少珍本、善本的宋版书，据说很值钱的。”
郭震南道：“珍本、善本宋版书是很值钱的。”
郭震南道：“我来煮饺子，你洗洗手吧。”
格兰特看着郭震南煮饺子，问：“郭，你结婚了吗？”
郭震南道：“是的，我结过婚了，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格兰特道：“我调查了，你和太太正在分居，闹离婚。等你离婚了，我嫁给你好吗？”
郭震南意外地反问：“你嫁给我？”
格兰特道：“是呀，我不美吗？我的身材很性感，是魔鬼身材。”
郭震南摇头道：“我不想娶洋妞儿。”
格兰特道：“为什么？我不好吗？我知道了，你们中国人有****情结，是不是****很重要吗？”
郭震南道：“我想，我们分属于东西方文化，生长背景不一样，价值观也不一样。”
格兰特道：“我以为，基督教和儒教，是比较容易和平相处的，没有根本的厉害冲突。”
郭震南摇头道：“我读过圣经，基督教富于扩张，侵略，儒教是讲中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你们美国人一战、二战发了战争财后，财大气粗，就横行霸道起来，以世界警察自居。你们这个警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法不依，动辙就打上人家的门去。”
格兰特笑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丛林法则，谁的拳头硬谁有理，哪儿有公平公理？我认为你们中国人很傻。郭，你年薪六十万美元，偏远山区的农民，年收入一、二千人民币，这公平吗？你们中国那些外逃贪官，贪污几个亿、十几亿，跑到美国、澳大利亚、欧洲、加拿大去，逍遥法外，这公平吗？喂，我们马屁股上钉掌，跑题了，应该讨论我们的爱情。退一步，我们做性伴侣吧。郭，我是年轻女人，正在青春期，需要你。”
饺子煮好了，郭震南和格兰特一起吃饺子。格兰特边吃边道：“很好吃，很香。”
３４５柳家，日
柳家，柳妈妈抱着外孙子喂奶，问女儿：“婷婷，你一定要离婚吗？”
柳婷婷含泪不语。
柳思北道：“婷婷，你老大不小了，凡事要三思而行，不要冲动，感情用事。你现在后悔了吗？”
柳妈妈道：“现在震南不知找到职业了没有？回关中了？”
柳思北对女儿道：“婷婷，你应该主动给震南打电话，向他道歉。你叫他滚，哪个有血性的男儿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柳妈妈把手机放到女儿手里道：“打吧。你以为和震南离了婚，再找一个就会幸福？”
柳思北道：“震南如果找到了工作，也许会接你的电话，如果流浪街头，决不会接你的电话。”
柳婷婷想到郭震南的银联卡上没有多少钱，哭了起来，哽咽道：“他的卡上只有几千块钱，这些天的日子，怎么生活的？”
３４６公司办公室，日
郭震南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婷婷打来的，生气地关机。想了想，又打回去，电话里，传来婷婷的哽咽声，郭震南问：“婷婷，你怎么了？哭什么？你不是叫我滚吗？我现在滚得很远。”
婷婷道：“震南，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看在儿子的份儿上，你回来吧。”
郭震南道：“回去？不，我找到工作了，要按合同干满五年再说，我不能悔约。”
３４７柳家，日
柳思北对女儿道：“我想，震南南下，一定是托公司业务往来户介绍工作，我向他们打听打听他的下落吧。”
３４８湾湾家，夜
湾湾接到彬彬的电话，吃了一惊：“什么，大姐要和大姐夫离婚？为什么？像大姐夫这样正派的男人她还信不过？大姐是不是有病呀？她还不到更年期呀。”
彬彬道：“我看她也是有病，用四川人的话说，过得太安逸了，鸡蛋里挑骨头，没事儿找事儿。公司交给谁管理呀？老爸呀，只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了。我听老爸说，准备让堂弟从美国回来管理。大姐夫现在在一家美国公司当总经理，年薪六十万美元，比大姐给的多几倍呢。大姐有啥话说，天天抹眼泪呗。二姐，我听说，那家公司的董事长，是个金发女郎，长得非常漂亮，才二十多岁，很精明很能干，弄不好啊，会横刀夺爱。洋妞们才没什么贞操观念，只要看上了，就会上床。”
３４９格兰特家，夜
格兰特穿着比基尼躺在床上，对郭震南道：“郭，你看我是不是很性感？是不是很美？”
郭震南点头道：“是的。”
格兰特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脱衣上床？你不要怕，我们美国女人不会像你们中国女人那样，肚子大了，就死缠着要男人负责，我己经吃了避孕药的。”
郭震南道：“我和妻子还没有离婚，和你上床，会内疚的，有一种罪恶感。”
格兰特笑了起来，道：“你还挺正统的。不过，这样子的你，更加的可爱。郭，你己经背上了黑锅，正经你妻子也不相信你正经了，何不那个，那个……”
郭震南道：“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
郭震南道：“我想，你一定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了。”
格兰特笑道：“这有什么？只要两人爱上了，就可以上床。****也是生活的一部份呀，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你放心，我没有爱滋病，我检查过的。”
郭震南摇头道：“这样子不好，我认为不好。”
格兰特下地，把郭震南拉到床上，边脱衣边道：“我现在需要你，郭，我真得很需要你。你们中国人现在很开放呀，你像出土文物似的，还这么保守正统。”
柳婷婷画外音：“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大陆土仔！”
郭震南仿佛又见到柳婷婷柳眉倒竖，一脸不肖，蔑视他的样子。郭震南画外音：“哼！离开你，我就会饿死？我就是下煤窑挖煤，到小码头上扛大包，也决不回到你身边！我郭震南七尺高的汉子，到哪儿找不了一碗饭吃？”
郭震南看着格兰特，心里想道：“我没花心也成了花心，不是色狼也是大色狼了。哼！我就做你看。”
格兰特搂住郭震南道：“郭，我己经申办了中国的绿卡，要在中国长期生活，所以，想找个中国老公，而你很符合我的择偶条件。”
郭震南抚摸着格兰特雪白丰满高耸的****，问：“你为什么不嫁你们美国人，或者法国人？”
格兰特道：“因为，你们中国的老公，是真心地心疼老婆，尊重妇女。你打过老婆吗？”
郭震南道：“没有，我不会打女人的。我是反对家庭暴力的，打老婆算什么本事？”
格兰特伏到郭震南身上，吻着道：“郭，你更加可爱了。我父亲是个酒鬼，一喝醉了就耍酒疯，打我的妈妈，我很不喜欢他。你喜欢喝酒吗？”
郭震南道：“在社交场合喝一点，在家从来不喝，我不喜欢喝酒。我喜欢喝茶，绿茶，花茶。你呢？”
格兰特道：“我也喜欢喝茶，喜欢茶的清香。郭，中国的红学家，为什么不喜欢宝钗？我不喜欢林妹妹，宝玉，也不喜欢那个袭人，她太坏了，打小报告。而且，她和宝玉****过。郭，你那个东西顶进我身体里面了，好疼……”
３５０格兰特家，日
柳婷婷找到格兰特的家，格兰特开门，打量柳婷婷半会儿，让她进了门。
格兰特请柳婷婷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问：“你来有何贵干？”
柳婷婷打量格兰特，道：“我来找我老公的。”
格兰特道：“郭不会跟你回去的，他现在己经是我的公司的总经理。”
柳婷婷问：“你为什么要抢我的老公？”
格兰特道：“不是我抢你的老公，是你把他赶出家门的。你很蠢，像他这么优秀的管理人才，你居然叫他滚，骂他是大陆土仔。阿姨，过来拖地，这个女人把我们家的地板踏脏了。”
柳婷婷恨恨地站了起来，扭头向外走，边走边道：“你告诉他，回苏州办离婚手续。”
格兰特笑道：“他会回去的。顺便告诉你，我给他的年薪是六十万美元，他值一百二十万年薪，我还会给他加薪的。”
３５１湾湾家，日
湾湾和郭震南通话：“大姐夫，我希望你原谅大姐，不要和她离婚。她嫉妒，她吃醋，那是她因为太在乎你，太爱你了。女人都是这样小心眼儿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砂子。”
郭震南道：“湾湾，你不感到这样活得太累、太折磨人吗？你现在怎么样，很幸福吧？”
湾湾道：“公羊他很爱我，温柔体贴。可是，我，我忘不了你，谁也代替不了你。”
郭震南道：“湾湾，和公羊好好过吧，一心一意地爱他吧。你姐姐骂我是大陆土仔，这句话最伤我的心，我无法忍受她的蔑视。”
湾湾吃惊地道：“什么，大姐她竟这样子骂你？她看不起你，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
３５２湾湾家，夜
湾湾和婷婷通话：“姐，你为什么骂姐夫是大陆土仔？这话太毒了！”
婷婷道：“我一时情急，就口不择言，他本来是大陆人嘛。”
湾湾问：“大姐，这说明从你的内心看不起姐夫。哪，也难怪姐夫想离开你了。哪，你有去找他，向他道歉？”
婷婷恨恨地道：“他，他和一个美国小洋妞儿同居在一起了！我现在恨他！他，不是东西！”
柳思北在一傍听了，直摇头。
３５３街道办，日
郭震南回到苏州，和婷婷到街道办办理离婚手续，民政员问：“你们俩人都有抚养孩子的能力，孩子归谁抚养？”
柳婷婷道：“儿子跟我，我可不想让孩子受后妈的气，特别是洋人的气。”
民政员问：“家庭财产分割好了吗？”
郭震南拿出一张转账支票放桌上道：“我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归她，另外一次性给她一百五十万的抚养费。”
民政员边摇头边开离婚征，道：“好好儿的离什么婚？你们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呀？这世上哪家两口子有不吵架的？家家都本难念的经啊！再婚夫妇有几对幸福的？刚才来的一个女人，离了十次婚了。”
离婚证开好了，民政员分给两人一人一本。
第十四集
３５４街道办门外，日
街道办门口，郭震南道：“我请你吃饭吧，以后我们只怕再没有机会在一起吃顿饭了。”
柳婷婷哽咽着道：“我吃不下，郭震南，我恨你！”
郭震南长叹：“婷婷，你不觉得是你太过份了？那些二奶小蜜天天吃饱了饭，没事儿扯舌头的话你也相信？”
柳婷婷道：“无风不起浪。”
柳婷婷扭头走了，郭震南目送婷婷，摇头叹息。
郭震南画外音：“也许，女人都这样？这世上，有几个幸福家庭？……”
３５５柳家，日
柳婷婷回到家，把支票放到桌上，柳思北拿起看了，道：“他工作了二年，存下这么多的钱，都给你了？他如果有外室，存折上能有这么多钱吗？”
柳妈妈摇头道：“婷婷，我要批评你，是你不对。你啊，在家里是老大，心高气傲，一向不能容人。老公可不是妹妹，他忍无可忍是可以离开你的。在湾湾问题上，他怕你吃醋，又怕伤了湾湾，够难的了。”
爷爷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把婚姻当儿戏似的，动不动就离婚。大陆的人，现在也不是过去的大陆人了，年轻人也西化了。西方文化，是堕落文化，腐败文化。……”
奶奶摇头道：“婷婷呀，你要想再找这样一个姑爷可就难啦。”
婷婷喊叫起来：“你们别说了好不好？为什么都批评我，把枪口对准我？都是我的错？我是女人，他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儿，处处迁就我，让着我？”
爷爷摇头：“唉！现在的女人！”
爷爷拍了拍手里的《红楼梦》道：“还是宝钗好啊，哪个男人娶了宝钗这样的媳妇儿，一辈子多省心？”
婷婷看着爷爷问：“爷爷，你说我像谁？凤辣子？”
柳思北道：“震南可不是贾链。”
婷婷哼了一声道：“那也难说，和我还没离呢，就钻小洋妞儿的被窝里了。他要是不****，能和湾湾……”
柳思北喝道：“婷婷！”
婷婷连忙住嘴。
３５６张家界，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张家界旅游。格兰特手里拿着一台家用摄影机，拍下张家界的美丽风光。时值深秋，满山红叶，格兰特惊叹：“太美了！真像神话故事里的仙山仙境。你看那天门洞，云雾飘渺，山峰半隐半露，像不像波涛汹涌的海上的海岛？郭，你来摄影，把我和这美丽的山水溶为一体。啊！太美了！郭，你们中国真得很美。”
郭震南笑道：“我们中国美丽的山水多得很呢，黄山、蛾嵋山、华山、昆仑山，九寨沟，都非常的美。”
格兰特道：“黄山、华山我都去过的，是的，非常的美，各有各的美。桂林的山水，也非常的美。郭，我决定在中国定居，是个非常棒的选择，我说对吗？”
郭震南笑道：“也许吧。”
格兰特道：“不是也许，是非常英明的选择。中国有美丽的风光，还有美食，更有非常好的机遇，中国人也不排外。这条小河叫什么河？”
郭震南道：“那座山叫金鞭峰，小河叫金鞭溪。”
格兰特问：“金鞭是什么东西？”
郭震南在地面用草棍儿画了鞭的草图，边画边道：“鞭是古代的一种冷兵器，分硬鞭和软鞭二大类。”
格兰特看着图，再看看山峰，笑了起来，道：“果然很像。你会武术吗？”
郭震南道：“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天然造化。武术？我只会太极拳。”
格兰特道：“太好了，我要你教我打太极拳。郭，从现在起，我要帮你学英语，明年带你回美国，到我家去一次，你也应该到岳父岳母家去一次呀。”
郭震南点头道：“好啊，我还没出过国呢。给岳父母和大舅哥带什么礼物？”
格兰特笑道：“给爸爸和哥哥带茅台酒，他们俩都是酒鬼，妈妈喜欢喝茶，给她买安溪铁观音，这是她最喜欢喝的。妈妈也喜欢中国的旗袍，给她买几件。妈妈在社交场所，最喜欢穿旗袍。因为，旗袍能充分展示出她的曲线美，我也喜欢穿旗袍。”
郭震南道：“回到上海，我给你订做几件，旗袍一定要订做才合身。”
格兰特笑道：“好啊，女人是喜欢男人送礼物的。”
郭震南问：“你喜欢什么礼物？”
格兰特道：“化装品呀，珠宝首饰呀，衣物呀，香水呀，都是女人最喜欢的。”
郭震南笑了，道：“原来美国女人在这一点上，和中国女人一样。”
格兰特道：“不，全世界的女人都一样。”
３５７时装店，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回到上海，一起到时装店量体裁衣，挑选花色衣料。郭震南问：“有妈妈的身材尺寸吗？”
格兰特道：“有。”
３５８超市，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从时装店出来，一起到超级蔬菜市场买菜。两人推着小车，边看边挑选。郭震南道：“今天中午我给你烧松鼠鱼、瓦块鱼，红烧排骨。”
３５９格兰特家，厨房，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回到家，下厨房收拾鲜鱼，格兰特从身后搂住郭震南道：“郭，你真好，什么饭菜都会做，我一定要嫁给你，做你的新娘。”
郭震南转过身，在格兰特的额头点了一下道：“真得吗？你这个小骗子。”
格兰特吻了郭震南一下问：“我是骗子吗？我哪儿骗你了？”
郭震南吻了格兰特一口道：“你是****，为什么说和许多人上过床？”
格兰特笑道：“女人的话是不能当真的，这是美丽的谎言，不是吗？亲爱的，我不是随便的女孩子，我的初夜，要献给我心爱的人。现在的美国人，不像上个世纪的人那么随便了，谁不怕爱滋病呀？我妈妈对我要求很严格的，天天对我说，亲爱的，不要和男孩子接吻，不要和男孩子太亲密，不要和男孩子发生关系。”
郭震南道：“是啊，现在爱滋病传播的很快，令人闻爱色变。现在虽然有鸡尾酒疗法，但是无法根治。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爱。患上这种病，不但害己，还会母婴垂直传播给孩子。中国有几个爱滋病村，都是卖血惹得祸。”
格兰特道：“郭，吃了你做的饭菜，我才知道，妈妈的厨艺太糟糕了。我什么都不会做，还不如妈妈呢。咱家雇佣的那个阿姨，手艺也不如你。郭，我听说糖醋里脊很好吃，明天给我做，好吗？”
郭震南道：“好啊，我买了几本菜谱，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３６０舞厅，
柳婷婷坐在茶座喝茶，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请婷婷跳舞。婷婷应邀请和他一起走进舞池。青年男子边舞边自我介绍：“我姓乐，乐天民。在烟草局工作，任副局长。大学本科，今年三十三岁。你呢？”
婷婷道：“我姓柳，柳婷婷，莲花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二十八岁。”
乐天民听了心里暗喜。乐天民画外音：“是条大鱼。”
两人跳了一曲，到茶座休息，边喝茶边谈。婷婷问：“你怎么没带太太来？”
乐天民道：“我还没结婚呢，哪有太太？”
柳婷婷有点不相信：“不会吧？先生一表人才，又年轻有为，怎么会没有太太？”
乐天民道：“我对婚姻比较慎重，左挑右选的，一直没找到理想中的人儿。我不想要那些高学历的白领小姐，她们心高气傲，很难侍候。还有一点，你不会笑我吧？我想找个漂亮的，有钱的女人，二婚也可以。”
柳婷婷问：“为什么？”
乐天民道：“说出来你会笑我的。我想，有钱的二婚女人，有过不幸的婚史，一定会珍惜再次婚姻，她会非常体贴、温柔多情。我的工资不高，喜欢吸好烟，喝好酒，喜欢美食，喜欢名牌服装，她不但不会要我的钱，还会补贴我的。”
柳婷婷道：“我听说烟草专卖局的工资很高啊。”
乐天民道：“我们局一个局长，十几个副局呢。局长是个典型的马列主义老太婆，扣得很死。我一个月只有七、八千元的工资，奖金也不多，老太婆一次只给发二、三千元。她大会小会地讲，我们的工资己经不少啦，多少国企工资都发不下来，还有多少下岗失业职工。我们凭什么拿这么高的工资？你们要知足！”
柳婷婷笑了。
乐天民画外音：“这是个大富婆，听她说话口音，是台湾人，一定要把她弄上手，做我的银行。年薪多少，不能跟她说实话。唉！养五、六个会花钱的女人，实在有点吃不消。这女人挺性感的，有一副魔鬼身材，胸前的一对大****，真的假的？”
乐天民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柳婷婷。
柳婷婷看了问：“你是怎么进烟草局的？这可是黄金局啊。”
乐天民道：“我父亲是一个县的县委书记，我当兵复员回来，托老领导把我弄进来的。我的大学本科毕业证，是中央党校发的，不是名牌大学。不过，在烟草局混也够用了，大陆官场混得是一张嘴，只要会马屁学就行。按真实学历，我父亲只是初中学历，也是读了三年党校，拿到大学本科。现在，他拥有硕士文凭，是秘书代他苦读二年拿到的。”
柳婷婷讥讽地道：“那也不错呀，国家的钱总算没白花，秘书也是公务员，文凭虽然给领导了，学到的知识总是自己的。你父亲升官了没有？”
乐天民道：“他是老三届的，给了个厅级离休了。我请你喝茶吧，有家茶馆的小笼包不错。”
３６１烟草局办公室，日
柳婷婷到烟草局来找乐天民，在走廊里问一个女秘书模样的年轻姑娘：“你们局有个姓乐的副局长吗？”
女秘书道：“有，就在左边第五间办公室。”

办公室里，乐天民正在起草一份文件，看到推门进来的柳婷婷，高兴地站了起来，笑道：“欢迎光临。”

柳婷婷在沙发上坐下，接过乐天民双手捧来的茶水，边喝边道：“你的办公室挺宽畅，挺气派啊，还有壁式空调。”
乐天民笑道：“我们专卖局财大气粗，做的是无本买卖嘛，哪只雁飞过，不拔它几根毛下来？”
柳婷婷点头道：“那是，烟民们把你们养肥了。只要国家不禁烟，你们就过得比谁都滋润。四十多元一包的高档香烟，成本也只有一元多吧？”
乐天民道：“中午我请你吃海鲜，喜欢吃大龙虾吧？”
柳婷婷笑道：“好啊，不吃白不吃，我想你可以报销的。”
乐天民笑道：“我每月有几万元的招待费，现在各种检查组也多，不招待好，穿上小鞋多难受？领导们下来，要吃好玩好喝好，再给叫个小姐侍候好。”
柳婷婷道：“你想必也有数不清的小姐侍候过吧？”
乐天民笑道：“不过是陪着说说笑话，喝喝酒而己，那些小姐，谁敢动真格儿的？没有爱滋病也有其它性病，沾到身上痛苦不说，还丢人现眼。我们局一位老家伙，和几个小姐玩真格儿的，弄了一身的病，前几天刚翘了辫子了。”
柳婷婷哼了一声。
乐天民悄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局的老太婆，养了几只鸭子，被人举报，现在上级派来的工作组正查她呢。我看呀，她这回不死也得剥层皮，局长是当不成啦。我们局十几位局级干部，只有我干干净净，组织部己经来考察我，谈过话了。”
柳婷婷笑道：“这么说，你有希望扶正了？”
乐天民道：“很有希望。”
３６２餐馆，日
乐天民和柳婷婷在广东海鲜楼吃海鲜，乐天民点的是大龙虾、鲍鱼、二盘时鲜蔬菜，一瓶红酒。两人正吃着，乐天民腰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下打开一看，对柳婷婷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乐天民走到走廊里，开机问：“什么事儿？知道了，过一小时见面再说。”
乐天民回到包间，对柳婷婷道：“是个批发香烟的烟贩子，想要几件高档香烟。我们干一杯！”
３６３乐天民香巢，日
乐天民回到香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高举双手，扑了过来，勾住脖子嗲声道：“老公！”
乐天民很不高兴地问：“什么事儿？你今天又没去做生意。”
年轻女人道：“表妹在那儿招呼着呢。老公，我要嫁给你，做合法的妻子，不想偷偷摸摸地做你地下首席二奶了。”
乐天民摸着年轻女人饱满高耸的****道：“莺儿，做妻子有什么好？过不下去了还得办离婚手续。现在这样子，想分手就分手，一拍两散，多省事儿？”
莺儿撒娇道：“我不！你己经有六个二奶、小蜜、情人了，为什么还背着我偷偷地找对象？”
乐天民拧了莺儿的脸蛋一下道：“那个女人是家台资企业的董事长，大富婆，我还不是为给你们多找点钱？”
莺儿身子在乐天民怀里扭了几扭，问：“她漂亮吗？”
乐天民道：“漂亮什么，只能算清秀，还是二婚。莺儿，我现在正在关键时期，你这首席二奶得管理好那几个，不要出什么事儿。”
莺儿哼了一声道：“怕我搅黄了你的好事儿啊？你要弄多少才能满足？”
乐天民道：“不是女人的事儿，我不是把老太婆偷吃养小白脸儿的事儿捅上去了吗？上面派人下来查了，组织部也来人考察，我很有希望当局长了。”
莺儿高兴地道：“真的？”
乐天民道：“当然真的。等我大权到手，就划一笔钱，开家超市，让你当总经理。如果你和我结了婚，就不好让你当了。”
莺儿笑道：“这还差不多。”
３６４柳家，日
乐天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柳家拜访，柳婷婷介绍了后对柳思北道：“爸，你看还行吧？”
柳思北问：“你在烟草专卖局工作？”
乐天民道：“是。”
柳婷婷道：“爸，他现在升任局长了，厅级。”
柳思北哦了一声。
柳婷婷道：“天民，我们出去走走吧。”
柳婷婷跟乐天民走后，柳妈妈对丈夫道：“我看这人油头粉面的，不像是个正派的人。这么大的干部，会没结过婚？脸色发青，像是贪色过度。”
柳思北考虑了一会儿道：“我让秘书找私家侦探社查一查。”
３６５咖啡馆，日
乐天民和柳婷婷饭后到一家咖啡厅喝咖啡，包间里点着红蜡烛，烛光昏暗。乐天民搂住柳婷婷上下其手。柳婷婷呻吟着道：“天民，到我家去好吗？我另有一套房子。”
乐天民笑道：“好啊。”
３６６柳婷婷家，日
云雨过后，柳婷婷道：“天民，你愿意到我的公司工作吗？我把公司交给你经营。”
乐天民道：“还是你自己经营吧，我在烟草专卖局工作，多实惠呀。你要是忙不过来，我给你找几个人，帮你管理。”
柳婷婷道：“那倒不用。公司的高级员工，都是我家从台湾带过来的，很可靠。”
乐天民抚摸着柳婷婷道：“婷婷，你真性感，令人消魂，我好好爱你。”
柳婷婷兴奋地道：“天民，你也很棒，像头猛虎似的。”
乐天民道：“婷婷，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借给我几万元行不行？到年底我的年终奖下来就还给你。”
柳婷婷下床开了张支票给乐天民道：“拿去用吧，看你，一家人还说二家话。”
乐天民接过支票一看，是十万元，心头狂喜。乐天民画外音：“这个女人还挺大方的，一定要把她娶到手。唉，那些小美人美是美，就是光能花钱不能挣。”
３６７批发市场，日
乐天民来到批发市场，在烟酒专柜找到莺儿，给她三万元道：“这个月的月例，你分给她们吧。我听说小菊跟一个小混混混得挺热呼，你警告她，要是再不听话，就找人收拾收拾她。”
莺儿道：“我昨天晚上就把她修理了。天民，开了她吧，那些小混混谁知道干净不？别给咱们传染上爱滋病啥的，你说呢？奶奶的，她还想像富婆似的，也养个小白脸儿。”
乐天民点头，取了二包珍品黄鹤楼揣到身上，正欲走，莺儿问：“你和那个女人进行的怎么样？”
乐天民笑道：“什么样的女人我拿不下？只上了一次床，就给我开了十万元的支票。这个月生意怎么样？”
莺儿道：“高档货卖得不错。你再卡紧一些，别家没货，就都上咱这儿来进货了。”
乐天民笑了，问：“别墅钱挣够了吧？”
莺儿笑道：“我己经买下来了，一次****够，优惠百分之五呢。我又往下压了三十万。现在贷款利息上调，那些开发商们都急于出手了。狗日的一个比一个黑，利息没调的时候，都压在手里拼命地抬价。下步该挣奥迪车钱了。”
乐天民问：“质量怎么样，是不是豆腐渣工程？”
莺儿道：“质量我看了，还可以，这又不是国家工程，质量太次谁要呀？毛病还是不少，侃价的时候，我给他们挑出来十几处。我是干吗的？大学三年，学的就是工民建，土木工程。”
乐天民笑道：“可惜你这大学毕业生，没干你的专业，成了烟贩子了。”
莺儿道：“学非所用的多了，贩烟赚钱多呀，只要不是贩毒就行。我不是用mba管理法，给你管理这群情妇吗？”
乐天民道：“你一个月拿我一万呢，加上批发香烟，每月赚多少！”
莺儿笑道：“没利谁肯早起？我图什么？干吗不嫁人，做你的首席二奶？”
乐天民走后，表妹对莺儿道：“表姐，你也真是，凭你的容貌才干，为啥不嫁人，给他做首席二奶？”
莺儿道：“为啥，为钱呗。你以为做生意没棵大树靠着，那么好做？赚双份儿的钱不好吗？表妹，干啥都不好混，钱是那么容易赚的？咱要想过得比别人好，就要做出牺牲。”
表妹问：“姐，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你就不吃醋？”
莺儿道：“吃什么醋，我又没想嫁给他，不过是利用他罢了。这种大色狼，只有瞎了眼的女人才嫁给他。小妹，女人没钱就没有地位，现在还有可靠的男人吗？只有钱才可靠。”
表妹道：“这话倒也是。”
３６８公司办公室，日
柳婷婷在公司处理大堆业务，各部门经理来请示工作。
部门经理们出去后，柳婷婷给父亲打电话问：“爸，堂弟啥时候能来呀？我累得招架不住啦。”
柳思北回话道：“还得一个月吧？他正考学位呢，天天忙着写论文。这能怪谁？你不是叫郭震南滚蛋吗？现在知道火车不是推的了吧？总经理不是好当的。今晚上你回家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３６９柳家，傍晚
柳婷婷回到家，不停地捶背，抱怨道：“忙死了，天天忙得连喝茶的功夫都没有。”
柳思北叹了口气，拿出一只档案袋给女儿：“你看看吧。”
柳婷婷问：“这是什么？”说着打开档案袋，取出里面的东西一看，笑道：“爸，你老糊涂了吧？我又不是儿子，给我看这些美女照片干嘛？”
柳思北道：“我没老糊涂，你是小糊涂。这些照片，是私家侦探社拍的。”说着拿过照片道：“你了解乐天民吗？这一位，是乐天民首席二奶，这个，是次席二奶，一共六位。统由首席二奶用mba管理法管理。”
柳婷婷不相信地问：“真得？爸，你说得是真的？”
柳思北叹气道：“这是花钱调查来的资料，你再看照片背面。”
柳婷婷呆了，半会儿道：“我，我昨天给他开了十万元的支票。他走后，我还想，他是烟草专卖局局长，薪水不少，又没家庭拖累，为什么开支那么大？原来，原来……”
３７０烟草局长办公室，日
柳婷婷气势汹汹地走进乐天民的办公室，把照片摔到桌子上，乐天民一看，脸都白了，急忙关上办公室的门，跪到柳婷婷面前，抱住腿道：“柳，柳，柳董事长，你放我一马，我马上把钱还给你，不，加倍还给你。我，我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放我一马吧。”
乐天民说着打了自己几个嘴巴，气急败坏地道：“我不是人！你等着，我马上叫人送二十万元来。”
乐天民给财务处打电话：“赵处长，你马上派人到银行提二十万元现金送到我办公室里来。”
乐天民放下电话，小心地看着柳婷婷的脸色，道：“如果，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和她们一刀两断。”
柳婷婷长长地出口气，哭了起来。
３７１柳家，日
乐天民送柳婷婷到父母家，把二十万元放到桌子上后，跪到地上，偷看柳思北和柳妈妈的脸色。
柳思北对婷婷道：“你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成年人了，你自己决定吧。”
乐天民低着头道：“我可以改，以后规规距距地做人，老老实实地做官儿，再不****了。我，我是读了《红楼梦》，想学贾宝玉。其实，其实，女人多，事也多，挣得钱，都花到她们身上了。”
柳婷婷留下十万元，把十万元推给乐天民，道：“你走吧，我再不想见到你了。”
乐天民道：“柳伯伯，我，我要求你们不要向领导举报我。我，我混到这一步也不容易。这十万元，算我赔偿婷婷的。”
乐天民爬起来，向柳思北、柳妈妈、柳婷婷鞠了几躬，走了出去。
３７２乐天民香巢，夜
乐天民回到莺儿的住处，坐到沙发上，不断叹气。莺儿问：“怎么了？”
乐天民道：“莺儿，你给那几个每人发十万块钱，都打发了吧。打发了，咱们就结婚。”
莺儿冷笑道：“你不****啦？五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你舍得？玩够了想换新的？”
乐天民道：“不玩了，我差点儿栽了。”
莺儿这才正色道：“怎么回事？”
乐天民道：“我没想到柳婷婷她父亲会雇侦察社查我。”
莺儿害怕地问：“他们，会不会向市纪委举报你？”
乐天民哭丧着脸道：“谁知道？听天由命吧。”
莺儿道：“不行，你得去哀求他们，送五十万给那个女人，保住你的乌纱帽要紧。要是上面派人来查，拔萝卜带出泥，你不仅是当不成局长，只怕还得进去。你屁股干净吗？破财免灾。”
３７３柳婷婷办公室，日
乐天民来到柳婷婷办公室，把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放到柳婷婷面前，低声下气地道：“我求你不要举报我，把那些证据给我吧。”
柳婷婷脸色一变，恨恨地道：“我是妓女吗？”
乐天民连忙道：“不敢不敢，是我求你。”
柳婷婷想了想，从保险柜里取出档案袋给了乐天民。乐天民双手接过，连声道谢。柳婷婷厉声道：“滚！”
乐天民如释重负，急忙走了。
柳婷婷伏到桌上哭了起来。
柳思北走进来，看着女儿道：“教训挺深刻的吧？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盛气凌人，小看天下，也有有骨气的人。你累了，公司交给我，你出去旅游吧。到韩国或者欧洲玩玩，散散心。这个季节，到九寨沟、黄山也不错。”
３７４批发市场烟酒专柜，日
莺儿问乐天民：“拿回来了？”
乐天民点头问：“那几个你处理了没有？”
莺儿道：“只有小菊、小芬、小兰拿了钱走了，剩下的三个不愿意离开你。”
乐天民叹息道：“难得难得。以后每人每月多给二千块钱。”
莺儿冷笑。
乐天民问：“你笑什么？”
莺儿道：“我看你呀，早晚要栽到女人身上。不同的女人除了高矮胖瘦，有的漂亮有的丑点儿，性格有的外向有的内向，身体构造还不是一样？你玩了一个又一个，也算专家了。”
乐天民道：“人一辈子活得是什么？还不是酒、色、财、气四个字儿？钱又带不进棺材，死了钱再多有什么用？趁年轻就要吃好、玩好、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莺儿道：“中国的官儿们要是都是你这德行，就更有特色了。我看呀，纪委呀，反贪局呀，早晚要来找你谈谈，监狱也给你准备好了一间小屋。”
乐天民笑道：“这你放心，我乐某只要不贪污，他们不会找我，我另有高着妙法弄大钱。”
莺儿道：“我知道，你让离休的老爸老妈也在省城批发市场开柜批发香烟，日进斗金。”
３７５餐馆，傍晚
郭震东下了班，急急忙忙地赶到餐馆，对包玉兰道：“玉兰，今天我在厂里听说，震南和媳妇儿离婚了，现在不在公司上班，不知跑哪儿去了。”
包玉兰急道：“你给震南打电话问问呀。”
郭震东道：“他手机换了，原来的公司我打过去，接电话的人说不知道。”
包玉兰摇头道：“这老三，也不说一声儿，为啥离婚呀？”
包玉兰突然想起道：“老三的小姨子不是在新宝中当老师吗？我明天去问问她，她肯定知道。”

３７６咖啡馆。
湾湾对包玉兰道：“详情我也不清楚，俩人确是离婚了。大姐夫，哦，震南哥也许在上海吧？我听说，震南哥正和一个美国姑娘谈恋爱呢。”
包玉兰道：“美国姑娘！他要去美国？”
湾湾道：“现在跨国婚姻也不少呀。”
３７７厂办，日
郑新河也听说郭震南辞职的消息，对金鑫道：“我们把震南找回来，接咱俩的班吧。他在外面闯荡了几年，也长不少见识。他是咱俩培养的子弟兵，看着成长起来的，可贵的是不贪，也有能力。”
金鑫道：“郭震东听说弟弟离婚的消息，也急得不得了，可是联系不上。包玉兰跑去找震南的小姨子，他小姨子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郑新河问：“郭震南离婚的消息，是从公羊青山嘴里传出来的，他知道郭震南的联系电话不？”
金鑫道：“柳湾湾不知道，公羊更不会知道了。”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郑新河拿起话，见来电显示是上海，连忙问：“我是郑新河，请问是哪一位？”
电话里，郭震南笑道：“郑书记，我知道是你。我现在在上海一家美资公司找到工作了，任总经理，还不错，年薪六十万，是美元。”
郑新河道：“六十万美元？我还想让你小子回来接我和老金的班呢，这样子你更不会回来了，咱们厂可给你开不了这么高的薪水。现在咱厂也不错，柴油机发电机组也研制成功了，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我和老金都老喽，想安排一个可靠的人接班。你知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选个贪官，用不了几年，企业就完蛋了。你过几天回来？好啊，可别忘了回厂里看看。”
郑新河放下电话，对金鑫道：“人才难求啊，现在中国最难求的是德才兼备的管理型人才。能抓老鼠的猫，不一定是好猫。现在社会腐败现像严重，有几个干部能经得起诱惑不腐败？”
金鑫道：“把司空方提上来当副总，观察一阶段？”
郑新河点头：“司空看来不错，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唉！中国的知识分子，社会精英，真是精英吗？有些精英的表现，言行，简直是社会垃圾！”
３７８厂办，日
郭震南回来了，是带着格兰特一起回来的，先到厂探望郑新河、金鑫。郑新河紧紧握住郭震南的手道：“震南，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和老金是多么得想你。这位，是你的恋人？”
郭震南介绍：“她是美国人，格兰特，麻省理工学院毕业后，来中国上海复旦大学留学学中文。祖父老格兰特在上海投资建起一座机电公司。祖父去世后，格兰特继承遗产，现在是公司的董事长。”
郑新河道：“让司空方和令狐剑到你们公司工作一年，学习学习你们公司的先进管理经验，如何？”
格兰特道：“好啊，我很愿意为你们做点事。”
郑新河一楞，笑道：“格兰特女士的汉语说得很流利啊。”
郭震南给格兰特介绍：“这位是铁路工程机械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郑新河，我的老领导；这位是公司总经理金鑫，是我的老厂长。”格兰特和郑新河、金鑫握手：“很高兴认识你们。”
郑新河道：“十一点多了，我请客为你们接风洗尘。”
３７９餐馆，日
郭震南对郑新河、金鑫道：“我知道咱们厂有闲置设备，技术力量也可以，可以给我们公司加工一些零配件。”
郑新河笑道：“那敢情好。”
郭震南道：“不过，我们公司的产品，都出口美国，精度要求高一些。”
金鑫道：“没问题，现在咱们的设备，都换成数控的了，老旧设备全淘汰了。”
郭震南道：“一会儿我们回到厂里，就具体洽谈，签合同。”
３８０临潼兵马俑馆，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临潼兵马俑馆看兵马俑，格兰特惊叹：“哇！这是秦始皇的军队？太伟大太壮观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在身临其境，感受更强烈。只有这样强大的军队，才能统一六国。”
郭震南道：“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只有这个伟大的时代，才能产生孙子这样伟大的军事家。”
格兰特道：“可惜强秦短命，传到二世就亡国了，为什么？”
郭震南道：“要回答这个问题，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原因很多，关键是苛政。造成秦亡，有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赵高，一个是李斯。”
格兰特道：“我知道，赵高是个太监，中国历史上，太监祸患各朝各代都有。最有名的太监是魏忠贤，他一点不忠，也不贤。中国皇帝，为什么喜欢太监？”
郭震南笑道：“看来你是中国通了，可以写本书了。”
格兰特道：“我真得想写一本书，把现代中国介绍给我们美国人。书名我也想好了，是《理性看中国》。”
郭震南笑道：“好哇，我等着拜读。”
格兰特道：“我会把真实的中国介绍给美国人，当然，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批评中国。”
郭震南道：“中国有句古话，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也许你的书，会使某些陶醉的中国人猛醒。”
格兰特道：“郭，你的英文不标准，我要做出很大的努力，帮助你纠正。我们明天到哪里去？”
郭震南道：“到法门寺去看佛指舍利子，好吗？现在我们到华清池去。”

３８１华清池，日
郭震南边走边给格兰特讲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唐明皇李隆基年轻时励精图治，是个好皇帝，老了后，昏庸起来，把儿媳妇杨玉环抢过来做了妃子。”
格兰特惊呼：“我的天！那不是****吗？我读过白居易的《长恨歌》，一朝选在君王侧，三千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唐明皇就是和杨贵妃来这里洗澡吗？”
郭震南道：“是啊，就是眼前这口贵妃池。那时候，这里的建筑一定非常华丽。”
格兰特笑道：“我知道，杨贵妃是个胖妇人，一定长得很丰满。你们中国的文人，不敢骂皇帝，把责任推给女人。”
郭震南道：“中国有些文人是很无耻，古代有，今天也有。”
格兰特道：“我到中国几年了，对你们中国人还是有些看不透。有些教授什么的文人，跑到美国，大骂中国人，出卖情报；还有的亲日，发表一些汉奸言论。”
郭震南摇头道：“中国是很盛产汉奸，这些都是垃圾人渣。”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华清池玩了一会儿，出来到小街上，指着骊山顶着：“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烽火台，就在这山顶上，半山腰那个小亭子，就是捉蒋亭。”
格兰特看着山顶道：“那么，这里很古老了。”
郭震南道：“我们现在回西安，吃了饭到大雁塔去玩玩。”
３８２泡馍馆
郭震南要了二碗泡馍，一碟盐水煮花生米，一碟羊蹄筋，一碟泡菜，一碟糖蒜。
格兰特边吃边道：“唔，很好吃，很香。”
郭震南道：“这家是西安最有名儿的老孙家泡馍馆，老字号，店主是穆斯林。”
格兰特道：“你们中国的饭菜品种太丰富了，只有来到中国，才能吃到正宗的中餐。”
郭震南道：“西安的灌汤包子、德发长饺子也很有名。”
格兰特道：“上海的南翔小笼包、天津的狗不理包子、成都的钟水饺也很有名啊，我吃过的。”
３８３大雁塔，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塔内远眺西安市容，告诉她：“大雁塔本来叫慈恩寺，唐僧从西域取经回来，就在这寺内翻译佛经。唐朝时书生考上进士，就在雁塔题名，曲江赐宴。你知道吗，日本的国名，还是唐朝皇帝赐的国名，有个日本人还在朝中做了官儿，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晁什么。《唐诗选》里还有他的作品呢。”
格兰特道：“我喜欢李白、白居易的诗。”
郭震南道：“大雁塔南边还有寒窑，也是一处古迹，看过京剧《武家坡》吧？那个王宝钏，就是在这儿苦守了十八年，想必她也上过大雁塔登高遥望，盼望着她的老公早点儿回到她的身边。”
格兰特道：“她真傻，为什么不另嫁个一老公？”
郭震南笑了，道：“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那寒窑也是后人穿凿附会罢了。她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光靠挖野菜如何度日？”
３８４法门寺，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看佛指舍利，郭震南道：“泰国、台湾、韩国、香港的佛教界，曾经恭迎供奉，那场面真是宏大，泰国还出动两架军用飞机护送呢，这可是无价国宝。”
郭震南和格兰特看金银玉器，格兰特叹道：“太精美了！中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
郭震南道：“要了解中国文化，陕西不可不来。中国人自称炎黄子孙，炎帝和黄帝，都是从陕西的黄土地走出去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