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中国共产党的“红船精神”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

“红船精神”概念是习近平同志2024年任浙江省委书记时提出的。因中国共产党成立时召开会议的地点从上海转移到浙江嘉兴的一艘小船上，故把一大的基本精神称之为“红船精神”。因此“红船精神”也就是中国共产党的一大精神，就是建党精神。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那么什么是“红船精神”的具体内容、内涵、实质?中国共产党95年的历程怎样具体体现、丰富、发展、深化了“红船精神”?我们今天究竟应该如何继承和发扬“红船精神”?是有极其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的。

一、“红船精神”的内涵和实质

中国共产党成立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特别是中国1840年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以来的近代史中最伟大最重要的开天辟地的事件。研究中国共产党成立时确立的“红船精神”首先从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历史条件谈起。

中国共产党成立时的客观条件就国际条件看，第一是资本主义已经在西方主要国家得到确立，且以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国家内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矛盾、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矛盾、帝国主义国家与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人民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第二是十月革命的爆发，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俄国无产阶级推翻了沙皇统治，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第三是马克思列宁主义通过十月革命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传播，且已经影响到中国相当多的先进的知识分子。就国内条件看，一是中国的社会性质已经从封建社会转化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不仅农民同封建地主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且中华民族同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二是中国资本主义包括民族资本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都得到了较大的发展，不仅存在中国工人阶级同资本主义的的矛盾，而且民族资本主义同官僚资本主义、封建主义的矛盾也逐步尖锐化。五四运动的爆发就是中国各种社会矛盾尖锐激化的产物。三是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知识分子开始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寻求救国救民的道路。这个问题稍多说几句。

中华民族历史上在各个历史阶段总会有一些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知识分子忧国忧民，如屈原、司马迁、苏轼、范仲淹、陆游、文天祥、顾炎武等等。1940年后这种传统继续延续下去。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的知识分子寻求解救中国主要有三大类知识分子。一是洪秀全、洪仁玕为代表的知识分子把西方的宗教学说改造为中国特色的拜上帝会，继续延续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的道路建立了太平天国，最终以失败告终，二是以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为主要代表的知识分子，主要借助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儒家文化为武器，寄希望于开明君主的改良上，最终目的还是维护封建政权。结果也失败了。三就是以孙中山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借助于西方资产阶级反封建的人道主义并中国化为“三民主义”理论，主要依靠资产阶级，后期也曾制定过“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政策发动了辛亥革命、北伐革命，导致中国的封建王朝结束了，但中国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性质没有丝毫改变，且压在中国工农大众身上的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三座大山越来越重。也正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出现了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等为代表的知识分子开始寻求新的理论武器、物质力量和革命道路，确定新的革命目标。一是他们找到了当代人类最先进的文化内容马克思列宁主义为建党的指导思想。二是找到了解救中国的正确的物质力量和物质手段即中国工人阶级和工农大众为主体的劳动者的反对一切剥削压迫阶级和制度的的阶级斗争。三是革命的最终目的是消灭私有制和实现没有剥削压迫的共产主义。其主要就表现在一大所通过的中国共产党党章。

一大党章有十五条内容，最重要的是前两条。第一条是“我们的党定名为‘中国共产党’”。“共产党”显然是把马克思、恩格斯所写的《共产党宣言》中的“共产党”概念、名称直接拿来。纲领中虽然没有直接明确党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但直接使用“共产党”作为新组建的政党的名称本身就表明这个党的指导思想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性质是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党宣言》实际也是“共产主义的宣言”。“共产主义”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一是指共产主义的理想、目标、制度，二是指“共产主义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完全是等同语，三就是通过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消灭私有制和消灭阶级的实现共产主义的运动过程。我们可以从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在党成立之前的他们的思想状况证明在党的指导思想问题上是旗帜鲜明的，没有任何含糊不清的表述。党章第二条有四点内容即：“我们党的纲领如下：1、革命军队必须与无产阶级一起推翻资本家阶级的政权，必须援助工人阶级，直到社会阶级区分消除的时候;2、直至阶级斗争结束为止，即直到社会的阶级区分消灭为止，承认无产阶级专政;3、消灭资本家私有制，没收机器、土地、厂房和半成品等生产资料;4、联合第三国际。”从这四条具体内容中我们可以看出，其基本内容完全是《共产党宣言》中消灭私有制、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无产者联合起来等思想的极其简练的概括和表述。

因此从中国共产党成立的主客观条件和一大党章的基本内容完全可以概括中国共产党的“红船精神”主要包括三点内容：一是鲜明的马克思主义旗帜的精神，二是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精神，三是人民群众阶级斗争和党的无产阶级性质的精神。如果用一句话高度概括党的“红船精神”，就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领导人民群众通过阶级斗争实践最终消灭私有制、实现无产阶级解放和共产主义理想目标的精神。

二、“红船精神”在95年历程中的丰富、发展、深化和曲折。

中国共产党成立95年的历程实际是党的“红船精神”的具体实施、落实、深化、发展的过程，同时也不同程度存在偏离或个别人背叛的过程。“一大”少数代表后来脱党、叛党甚至充当汉奸就是这些人偏离甚至彻底背叛“红船精神”的行为。以毛泽东、董必武为代表的多数一大代表以及后来为革命建设作出突出贡献的一代又一代的共产党人正是真正履行了“红船精神”。从发展过程来说，95年的历程可以划分为三个大阶段即1921到1949年28年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从1949年到1976年毛泽东去世的27年社会主义革命建设阶段。从1978年到2024年的40年改革开放阶段。这三个阶段对党的“红船精神”的实施和发展的具体内容是不完全相同的。

在第一个阶段中，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指导思想不动摇。如果说在这一基本精神问题上存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党曾经一度被教条主义占主导地位，机械简单照搬马克思主义书本教条和外国革命检验，曾经给中国革命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坚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形成了真正能够具体指导中国革命的具体的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即毛泽东思想，通过延安整风，克服了指导思想问题上的教条主义错误倾向。在这一阶段，中国共产党人始终从实际出发，把革命性质界定为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而非社会主义革命，但始终没有把两种革命关系及其共产主义远大目标割裂开来。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一文正是表明我们党始终没有忘记共产主义的远大目标。同时，始终从中国的实际出发，组织发动工农群众以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以农村包围城市。这个阶段又经过第一次、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最终夺取政权，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在这个阶段中，培育了我们党的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抗战精神、西柏坡精神等等。这些精神实质是“红船精神”的具体化、深化和丰富发展。

在第二阶段中，我们党也同样继续坚定不移地贯彻“红船精神”。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转折关头，最容易出现的就是放弃阶级斗争、放弃消灭私有制和放弃共产主义远大目标、理想，以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为借口，实质是放弃“红船精神”。毛主席的两个“务必”和“不当李自成”思想就是对这种思想的深刻批判，也是“红船精神”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继续。从建国后的抗美援朝、三反五反、社会主义一化三改造、反右派斗争、大跃进、人民公社、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也同样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为指导，以实现共产主义为远大理想目标，以人民群众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科学实验为基本途径、手段的“红船精神”在社会主义历史条件的深化和具体化。这一历史时期我们党又培育和涌现出新的精神即抗美援朝精神、大跃进精神、两弹一星精神、大庆精神、鞍钢宪法精神、大寨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等等。这同样也是“红船精神”的丰富发展。在这个阶段中发生的最重大事件就是十年文化大革命。如何评估“文革”及其理论在当今中国共产党内分歧最大。1981年的《决议》对其做了彻底的否定，认为其既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也不符合当时中国的实际。笔者认为这一结论是错误的。从中国共产党的“红船精神”出发，“文革”的深层次的理论依据也恰恰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最基本原理，也恰恰是针对原苏联和中国出现的资本主义复辟危险性的现象巩固社会主义政权的通过人民群众的阶级斗争和民主实践活动的伟大的演习和尝试，是毛泽东思想在社会主义历史条件下的新的发展，也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第三个里程碑。既然是演习和尝试，不可避免地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列宁在辩证法十六要素第一条中说，观察的客观性，不是实例、枝节之论，而是自在之物本身。反对攻击“文革”者恰恰运用的方法就是以实例、现象和枝节取代本质，同时他们中的有些人也是站在被推翻的反动统治阶级和走资派、既得利益集团的立场上。毛泽东评价自己一生干了两件大事，一是推翻蒋介石反动统治，二就是文革。前者反对的人不多，后者拥护的人也不多。究竟是毛主席理论和思想体系前后不一致或相互矛盾，还是反对文革者立场、理论、世界观、方法论出了问题呢?而这些问题的实质就是继续坚持还是放弃中国共产党人一开始就旗帜鲜明地确立的“红船精神”。毛主席发动文革及其理论的本质也同样是“红船精神”的继续贯彻、执行和落实，是毛泽东对中华民族、对中国革命、对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最突出、最伟大的贡献，是毛泽东思想体系中最杰出、最精华、最闪耀的内容。那些认为毛泽东晚年犯了“严重错误”的论调，其实质是他们偏离或背离“红船精神”的结果。

第三个阶段就是改革开放时期。客观地讲，这40年来我们党和国家也确实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绩。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广大干部、党员和人民群众继续了党的“红船精神”以及民主革命和毛泽东时代培养的各种具体精神的结果。但不能不正视的客观事实是，这40年的历史实际也是“红船精神”逐步丢弃和丧失的过程。一是表现在旗帜问题上。尽管党章上还写明党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但党内和社会上否定、攻击、污蔑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现象极其严重，一些领导者自觉不自觉地把早被马克思、恩格斯彻底批判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理论的变种普世价值、自由化等理论照搬过来，指导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近几十年的私有化、市场化的改革方向本质是资产阶级普世价值和自由化理论的产物，由此导致中国极其严重的官员腐败、贫富差距拉大、社会道德沦丧。同时，中国当今对马克思主义的许多所谓“创新”理论实质是打着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旗号，修正和歪曲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行为。二是表现在共产主义理想、目标上。多年来党章修改中尽管还保留共产主义理想、目标，但现实生活中特别是各级党组织中基本上不再讲或很少讲共产主义，不再号召共产党员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不再把自己的本职工作与共产主义理想目标结合起来，且“共产主义”制度和理论也遭到党内和社会上许多人的歪曲、否定和攻击。而共产党人和共产主义的本质含义就是“消灭私有制”和“两个决裂”，但近40年的实践过程却是强化私有制，把儒家鼓吹的以私有制和等级制为显著特征的封建社会的所谓“小康社会”竟然拿来作为当今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由此导致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等剥削阶级观念的猖狂泛滥。三就是否认和歪曲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随着毛泽东“阶级斗争为纲”理论的彻底否定，虽然党的文件中还讲到一定范围内存在阶级斗争。但多年来领导人讲话和主流媒体基本上甚至完全不提“阶级”和“阶级斗争”概念，不提人民群众的阶级斗争实践活动，不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的方法认识腐败、贫富差距、社会矛盾、依法治国等各种社会现象，且程度不同地压制和打击人民群众行使党章和宪法赋予的民主权利和实践活动，自觉不自觉地把无产阶级专政转化为资产阶级专政等等。

三、我们今天究竟如何继承和弘扬“红船精神”？

我们今天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最重要的就是要继续继承、贯彻、发扬、丰富、发展“红船精神”。

第一，坚定不移地继续高举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全党必须认真学习和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著作和基本原理，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学习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原理。尤其是马克思主义的奠基之作《共产党宣言》，特别是其中阶级斗争、两个绝大多数、两个必然、无产阶级政党学说、党的最高纲领、消灭私有制、两个决裂、无产阶级专政、人的全面发展、无产者联合起来等基本思想。习近平同志最近也多次强调，党的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原原本本学习和研读经典著作，努力把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学到手，作为自己的看家本领。

第二，真正树立和坚定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理想、信念。中国共产党95年所取得的举世瞩目的伟大成绩与无数优秀的共产党员和革命先烈努力奋斗、前赴后继、流血牺牲分不开的，而支撑其强大的精神动力就为共产主义大目标奋斗终身。在当今整个中国金钱挂帅、物欲横流、官场腐败、理想丧失、道德沦丧的情况下，要求共产党员真正树立和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并为之奋斗终身尤为必要。习近平最近反复强调：“理想信念是共产党人的精神之‘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住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每个共产党员都要认真回顾和对照自己的入党誓词，是否自觉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呢?

第三，努力纠正改革进程中的私有化、市场化的错误倾向。《共产党宣言》中讲到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就要“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一大党章第二条第3点也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纲领内容之一就是“消灭资本家私有制，没收机器、土地、厂房和半成品等生产资料”。我们党夺取政权之后，就是遵照《共产党宣言》和一大党章的的基本思想，逐步完成了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改造，建立了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且极大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然而近40年来，却把“社会主义的改革”偷换为社会主义改制，强化私有化和市场化的所谓“改革”方向。这种行为不仅是对“红船精神”的背离，也是对新中国成立后所制定的作为根本大法的宪法的践踏和背叛。这种所谓“改革”已经对中国的经济、政治、文化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危害性。如果不根本改变私有化、市场化的这种现实，去单纯号召共产党人树立共产主义理想和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不是完全的空话吗?因此，继承发扬党的红船精神，就必须努力纠正和改变这种错误的“改革”方向，真正恢复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经济基础。

第四，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和阶级分析的方法认识和解决当代中国和世界问题。《共产党宣言》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原始社会解体以来，人类历史就是阶级斗争的历史。一大党纲也明确指出，要用阶级斗争的途径和手段实现共产主义。这也是“红船精神”的极其重要内容，继承发扬“红船精神”就必须学会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认识当今中国和世界一系列社会问题，包括意识形态领域斗争、腐败问题、依法治国、战争与和平、资本主义本质等等，而不是归结为孤立单纯的个人认识或体制问题。同时也必须通过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特别是阶级斗争实践和落实人民群众真正的民主权利去推动、促进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发展和共产主义远大目标的实现。